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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国桢眼中的周恩来与蒋介石

2017-10-16 历史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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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国桢


作者:裴斐

来源:作者著《从上海市长到“台湾省主席”——吴国桢口述回忆》


吴国桢是中国现代史上的一位重要人物,他担任过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长、外交部政务次长、汉口市长、重庆市长、上海市长,1949年后还当过“台湾省主席”。1949年1月毛泽东宣布通缉的15名主要战犯中他名列第10。


在南开中学,吴国桢曾经是周恩来的同窗好友,从政后他做过蒋介石的私人秘书,他与蒋介石和周恩来有过不一般的交往,由他口述的这些经历内容独特,鲜为人知。


蒋介石


蒋介石的嗜权及通往独裁之路


吴:在孙博士死后,蒋介石掌握了权力,他口头上对孙博士的理想说得很动听,但从未全心全意地将其付诸实践。国家统一了,但军政与训政继续着,从未认真努力地将政府带入最后阶段,即宪政阶段。于是他巩固自己的地位,并多多少少成为一个独裁者,甚至早在1938年就已如此。


按照国民党党章,党的(全国)代表大会应当每3年召开一次,以选举中央执行委员会及其常委会。自从1925年以后,差不多有13年没有开过国民党代表大会了,于是在1938年终于召开了一次,差不多所有的党代表都是蒋介石的人,他们开会并选蒋为国民党总裁。


总裁的意思直译就是“一个人决定一切”。


他不仅不必遵守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决议,还可否决其决议,反其道而行之,所以他拥有一个独裁者的绝对权力。


问:蒋使自己成为最高领袖、独裁者,或者其他你想叫的称呼,正是在他的统治下,出现了一些恶劣的行径,这是真的吗?现在我们想弄清楚的是,你是否认为蒋介石自己也腐败?


答:不,我不认为他腐败。他有许多好品质,但却有一种支配他全部性格的品质,那就是他的保权欲。


在我成为中央宣传部长以后,我和他很接近,我想除了大概4、5个人以外,我比其他人更接近他。抗日战争结束后,我向他提出过两个建议:其一是他应当出国走一走,到美国去并周游世界,看看民主究竟是怎么运作的。他说:“嗯,我不能这样做,因为有共产党问题。”我说:“由马歇尔主持的谈判正在进行,让其他人代你进行谈判,同时你可以出国,你将会作为英雄受到接待,回来时再重开谈判,无论如何,即使你出国,所有重大问题仍会向你请示。”他没有接受这个建议。后来另一次,我们一起乘他的车,我告诉他说,按我的看法,历史上最伟大的人是乔治·华盛顿(GeorgeWashington)。他转向我说:“为什么?”我说在美国革命战争之后,华盛顿本可使自己成为终身总统,如果他愿意的话,甚至还可成为国王。但华盛顿当了两届总统后,不仅拒绝再次竞选,甚至发表告别演说,建议不准有人连任三届总统,这样就奠定了美国民主的基础。而且我说:“我真诚地希望阁下应成为中国的乔治·华盛顿。”


他没有回答。


这方面关于他有一件趣事。早年当他在国民党内为最高权力而奋斗时,他有两个对手,一个是胡汉民,另一个是汪精卫。那时人们常常评论三人间的差异,他们说:“当你同汪精卫谈话时,汪会滔滔不绝,你简直没机会说话;同胡汉民谈话时,他谈你也谈;同蒋介石谈话时,只是你谈,他一句也不谈。”


我以前曾是蒋的私人秘书,但只做了3天,就受不了,离开了。


我成了一部机器。那是早在1932年,他要我当他的私人秘书,当然,我接受了。除我之外,在他家里另外只有两个人,一个是私人副官,另一个是为他解密码的私人报务员。我问两位同事,上午我应多早到办公室(我指他的家,他在南京时都在那里工作)。我的工作是替他写私人信件,并陪同等候会见他的客人。此外,有时候当他会见重要客人,他要我参加,旁听他们的对话,而后作出笔记,所以我想我应尽早到办公室。两位同事告诉我,蒋很早就接见客人。于是第二天早上6点我就到那里,可是蒋已接见了几位客人。然后我得筹备午餐。蒋不同我们共餐,他午餐后要小睡一会儿,我想这时我可以休息休息了。有一部电话从他的卧室通到我的办公桌上,他可以随时叫我。晚上当所有客人走后,他有更多的工作要做,这是他的一个优点。他会找些教授来,给他讲感兴趣的问题,我也参加听课。第一个晚上他找了个经济学教授,给他讲现代经济理论,但那人的经济知识还不如我多。3天之后我真的感到厌倦,幸好他让我走了。


问:知道他的人都说,不管他的思想如何嗜权、狭隘,但他个人的廉洁是无可指责的,我想你是赞同的,对吗?


答:对又不对。说对,是因为我从不知道他有过个人腐败之事。说不对,因为处于他的地位,没有任何必要这么做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他只要给银行写张条子说:“给我300万美元”,钱就来了。


问:我总有这样的印象,即他从不贪财,他需要权力,他干事是为了权力而不是为个人致富,对吗?这种说法公正吗?


答:公正。但拥有的权力达到一定程度时,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数量的财富,为什么还要去贪财呢?


问:吴博士,战后年代的灾难,那是领导的失败,对吗?


答:或者更确切地说,是缺乏一个开明的领导。


一个真正伟大的人,他会倾听各种意见,特别是那些他不大愿意听的意见。但蒋形成了一个习惯,那时他从不听与之相左的意见。正由于这点,没有人敢提出自己的建议,周围的人都在揣摩他的心思,所以他们提出的建议,通常是那些被认为最能取悦于蒋的东西。


自从大陆丢失后,我对此想了很多,在关键时期,中国的领导权仅仅由一个人也就是蒋介石把持着,他惟一的弱点就是嗜权,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和扩大权力。因此,他一方面采取措施,压制人民要求改革的呼声,另一方面在自己周围只用些愿意充当工具的人。可能有种意见认为,他本人从不腐败,但在中国人中几乎公开认为,他对下属的腐败是乐意的,因为一个人如果变得腐败了,那么对他就更加惟命是从了。


有两本书蒋介石很爱读,一本是《孙子兵法》,另一本是《战国策》。后者叙述了中国大约从公元前600—前200年间,名为战国时期的统治者们采用的各种政治手腕和计谋,其名言之一是:一个统治者有必要做些恶事,但应当让别人来承担责任。我想蒋对此印象很深,而且为了对自己有利,多次运用过。


问:很有意思,这是他真实的方面吗?


答:是的。有一次,我将一套非常古旧的《孙子兵法》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,他特别喜欢。但《孙子兵法》只讲军事谋略,不讲政治手腕,于是他问我能否替他弄一套类似的《战国策》,但我弄不到。他告诉我说,从《战国策》中有许多东西可学。


问:你说的这些,正好印证了他的为人和政治活动间的一致性,对吗?


答:对。他是一个精明的人。我曾给他写过一封信,我说:“尽管我佩服你的精明,尊敬你的智慧,阁下惟一的弱点就是自私。”


问:这自然不会得到回答吧?


答:自然不会。


问:你认为他有个非常好的头脑?


答:非常精明,别被他愚弄了,任何时候都不能认为他是无知的。


问:可不可以说,他的问题一部分在于对中国的优秀文献读得不多,对外国的重要文献则根本不读?你认为这是否是他的弱点?


答:我不认为是这样。他的弱点在于,他的思想受其喜欢的那两本书的影响太深。他自称是孔夫子的学生,常引用孔夫子的话,但我认为他的思想并未受到孔子的影响。他说他是个虔诚的基督徒,对此我十分怀疑,至少我知道在复活节的那个星期天,他策划了对我的谋杀,或者同意别人这么做。


问:你对此能肯定吗?


答:发生了谋害我的事件后,对我最重要的事就是查清他是否知道此事,或者他是否表示过同意。我用三种方法来查,而这三种方法都使我确信他事先知道。对此,我至今仍然感到悲哀。


外国记者镜头下的周恩来


我所知道的周恩来


问:吴博士,我知道你年轻时是周恩来的朋友,实际上我想你和他一度很亲密,请谈谈你对他性格和人品的印象。


答:我们两人从1914年到1917年间都在天津的南开中学求学,周恩来比我大5岁,高我一班。但从一开始,即我们都还是孩子时,就互相敬慕。那时还有一个姓李的,经常同我们在一起,有些学生常常叫我们是“三剑客”。周那时是完完全全的孔子信徒。


问:我打断一下,据我所知,他出身于一个相当富裕、受过良好教育的家庭,确实吗?


答:这很奇怪,我在中国和这里都读过这样的描述。如果有什么人了解他的早期生活,我想我是有资格的,但这方面的真实情况我并不知道。他经常到我北京的家中来,暑假时也是如此。他只请我到他家中去过一次,他那时同伯父住在一起。他从未谈过他的家庭,他伯父似乎比较富裕,也从未给我谈过任何有关他父母的事。后来在重庆,当他担任中共代表时,我们突然在报上看到他父亲去世的消息,你知道中国的习惯是要登个讣告,他登了。但据我所知,他从未向任何人谈过他的父亲。我想这可能存在着某种家庭问题,但我不能断定。


周恩来是个卓越的学生,他的中文在校中名列前茅。他还参加过演讲比赛,但那时他并不像个好的演说家,由于声音太尖,所以只取得了第5名。他是个了不起的组织者,在南开组织了一个社团,名称很有趣,叫敬业乐群会。他很喜欢我,我那时是全校岁数最小的,所以他特地在该社团内建立一个童子部,并选我为部长。那时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,他经常阅读我的日记,也很重视我的日记,并在社团月刊中予以刊出。他还是个很好的演员,参加了学校的话剧社。他长得很清秀,声音又尖,如果我们演戏,他总是扮演女主角。他要我也参加剧社,但我是个笨演员,没有适合我演的角色,但他设法让我当一个夫人的差童,这角色完全不用表演。他是个非常好的女角扮演者,每年南开都要上演一出戏,而且是面向公众的。他演戏如此出色,以致经常收到向他表示崇拜的大量信件。但就思想而言,他是个完完全全的儒家信徒,如果那时有人告诉我说,他将来会成为一个共产主义者,我敢用生命打赌说他不会。


1917年我离开南开去了北京清华学校,我想他是由于家庭状况,所以上高等学校有困难。他到清华来看过我两次,但那时南开也已发展成为大学,他留在了那里。后来,我们当然都知道,在称为“五四”的运动中,他策动了一次罢课,那是1919年的事,为此他被监禁了几天。就是在那时,他遇见了未来的妻 47 34003 47 16186 0 0 6894 0 0:00:04 0:00:02 0:00:02 6893邓颖超,邓现在是中国共产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。


问:吴博士,你在清华时,只见过他两次吗?


答:是的。


问:五四运动后,你知道他怎么样了?


答:在我1921年动身来美国的两年前,我收到他一封信,说他打算去法国学习。那时中国正在组织所谓的勤工俭学小组,他参加了那个组,并在1919年或1920年去了法国。此后我就完全不知道他的踪影了。


问:你没收到过他的信?


答:我们都把对方的地址弄丢了。当我1926年回到中国时,我听说他已回到中国,并在黄埔军校任政治军官。我还听说他已成为共产党员,我并不确信。当我在1926年12月到汉口,参加国民党的北伐时,得到了证实。有人说他也在汉口,我设法找他,但没有找到。然后我在1927年到了上海,同郭泰祺先生一起工作。有一天,我在无轨电车上看到了一个留着络腮胡子和鬓角的人,从脸的其余部分我能认出这是我的老朋友周恩来。我过去同他讲话,他说他不认识我,我说:“听声音你就是我的朋友周恩来。”他说:“不,我不是周恩来。”


当然,他以后做了些什么事只有历史知道。我们再次相见是1937年下半年在汉口。国共两党在抗日战争中再度合作,共产党的军队作为八路军加入国民革命军,周是该军与政府之间的联络官员。我那时是汉口市长,当我下班回家时,我妻子突然告诉我说,周恩来来过了,并留下一张名片。当然,我立即去了他的总部,于是有了我们第一次的团聚,彼此间很有礼貌。我再次问他,在上海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他,他予以否认,但这时他的胡鬓没有了。于是我举行晚宴招待他。至于怎样招待我这位老友,妻子和我考虑了很长时间。我们认为他是共产党员,因此不会出席一个真正的宴会,于是我们为他办了三等晚宴,只请了少数几位南开的朋友。他来的时候非常高兴,老朋友都在,他喝了一杯又一杯酒,令每个人都感到快慰。然后他说:“我得还礼,但我的住处不如这里舒适,可否借你的家,请今天这些人再来叙旧,由我订菜。”到了那天,我们吃到了汉口能有的最好最贵的一餐,他自己带来的酒也是最好的,我们喝了又喝,大家都有点醉了。有个伙伴冒昧地问他:“你的薪金是多少?”他说:“5块钱”。“就这些?”大家吃惊地叫道,他说就这些。于是有人问:“你怎么付得起这顿饭钱呢?”他说:“由我的党来付。”于是有人问:“那你的皮衣呢?”他回答说:“也是党提供的。”又有人问:“有没有什么东西不是党提供的呢?”他说:“你们知道,我们是共产党人,我们共享一切,我什么也不占有,党提供我所需要的一切。”客人们一个个走了,只剩下他和我们夫妇俩。他问我:“你对现在的职位满意吗?”我说满意。他想了一会儿说:“我估计你最多能当上一个部的副部长,你的抱负是不是比这还高?”我说:“我的抱负是尽我所能为祖国服务。”他说:“我也一样。”于是他告辞了。


我们的关系一直是真诚而友好的。汉口失守前,我们又多次见面。事实上当朱德将军到汉口时,周还将他带来看我,他采取的方式很有趣。那时为了安全起见,我已将妻子和儿女都送到昆明去了。他打电话给我说:“我要在你家里,请自己和另一位客人与你共进午餐。”他们来后,他没向我介绍他的同伴,他说:“你知道这人是谁?”幸好有人告诉过我朱德正在市内,于是我说当然是朱德将军。我们共进午餐,席间我们谈了一些事,也谈到中国的算命术。我们没有讨论国家政治事务,我也回避这类话题,我要将友谊置于私人基础上,不愿超越其外。


10月下旬当汉口行将落入日本人之手时,一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说:“你的厨师还在吗?”我说还在。他说:“我的已走了,我想同你再吃一顿饭,我设法弄些酒来。”吃饭时,他带来两瓶高级红葡萄酒一起喝。他说:“你知道,蒋介石委员长已经走了,你打算什么时候走?”我说:“我要尽可能长地留在这里。”他说:“你到哪里去?”我说去宜昌。“坐车吗?”他问。我说:“是的,坐车。”他说:“我可以同你一起走吗?”为此我想了好一会儿,然后客气地告诉他,也许时间会很紧迫,我没法同他联系,我们各自安排自己的计划最安全。他离开了,半夜又打电话给我。日本人的炮弹已打到郊区,他说:“你现在走吗?”我说:“我还要等一会儿。”他说:“你有没有重新考虑我的建议,我们一起离开?”我说:“我还是原来的想法。”他明白我的暗示,再也没同我联系。如果周曾有过要将我招为共产党人的想法,就是在此时打消的。于是我们再次分手,最后都到了重庆。


在重庆,他担任中国共产党的代表,还是国民党政府政治部的副部长,我是重庆市市长。上班时间,他打电话到我家里,同我妻子讲话,询问我是否在家,此时我当然不在家。几分钟后,他到我家拜访我妻子,表示他仍然视我为私人朋友,但他并不真想见我。我也回了礼,我打电话给他办公室,发现他不在,我去那里留下了名片。从那以后,每逢中国节日,他会给我家留名片,我也给他的住地留名片,除了在公共场合或开会,我们再也没有见面。


后来的事情涉及到帕特里克·赫尔利(Patrick Hurley)大使、毛泽东和周本人。正如拙稿《夜来临》(The Night Cometh)中写的,那时我同老朋友周恩来争论了一番。第二天,周同他一起任代表的同事王若飞,参加了与政府代表张群、王世杰和邵力子的会谈,这些代表们开了一段时间的会,讨论和平解决国共两党间的分歧。会后,张群将军按规定将会议记录传给当中央宣传部长的我,他笑着对我说:“你看看里面的内容。”整个会议记录,除了周恩来和王若飞对我最为尖锐的攻击外,别无所有。


两周之后,他打电话给我说,要请我们夫妇吃饭。为了昔日交情,我们去了。除了我们夫妇外,还有另一对国民党的夫妇,是南开中学出身的张平群先生和他妻子,张后来是驻纽约的总领事,其余的都是正好在重庆的共产党员,有王若飞、董必武(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副主席)和叶剑英(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元帅)。周彬彬有礼,宴会完全是为了招待我,我们没谈论什么事,只是聊天。张夫人的妹妹已是共产党员,不久前刚从延安回到重庆,她在父亲家里闭门不出,不愿谈任何经历。有几个月时间,她家一直不让她单独行事。有一天当只有她一人时,突然又失踪了。此后不久,家里收到她从延安的来信,说她在那里。于是长时间以来,张夫人一直在找周恩来,问她妹妹的消息,周只是回答说她很好。宴会结束时,周戏剧般地站起来对张夫人说:“我给你带来一位客人。”他走到门边,将门敞开,张夫人的妹妹就站在那里。大家请她进来,同我们一起用餐,我们围着一张圆桌坐着,周在张夫人旁为她摆了把椅子。我们可以看出,那女孩几乎要哭了。但整个晚上她谈话不多,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问她,她都会瞧瞧周,寻求提示。这就是我和周恩来的最后一次宴会。


问:吴博士,当1946年你是上海市长时,他经常从南京来,那时你见过他吗?


答:不仅那时见过,就在我由中央宣传部长调到上海之前,在南京也见过。我到南京不久,他就拜访过我。国民党军队刚占领了东北的长春,对用武力占领长春,他提出了强烈抗议。当然,我是站在我们政府一边,会谈一点也不和睦。然后在上海,他和妻子拜访了我们夫妇,我们4个人举行了一次茶会,但谈得不多。


问:1946年11、12月,你已经是市长,对吗?


答:对


问:在国共正式破裂之后,我知道他在上海,直到1947年初,据报道说他要在上海隐藏下来?


答:情况不是这样。他曾到我办公室来,抱怨说他总是被跟踪,我告诉他,那是为了保护他。


问:你知道他何时离开上海的?


答:我现在无法告诉你日期,我想是在马歇尔走后,我记不清日期了。


问:吴博士,他在那里的最后几周,据说实际上是躲藏着,确实吗?


答:不确实。他被跟踪是确实的。


问:他能公开见人吗?


答:我们从不干扰他见人,但我想他也许是有意放风,制造轰动。


问:我的确知道他从上海打电话到南京,那时我在南京,他说他不敢公开露面,也不敢回到南京。


答:现在我想起来了,外国报刊有过那样的报导,实际上我们一直知道他的所在,从未干涉过他的活动。


问:那么,吴博士,我想你再也没见过他?


答:是的,再也没有见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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